有學生問我,如何突破攝影的瓶頸。我把雨果的這首詩《當一切入睡》送給他:
當一切入睡,我常興奮地獨醒,
仰望繁星密佈熠熠燃燒的穹頂,
我靜坐著傾聽夜聲的和諧;
時辰的鼓翼沒打斷我的凝思,
我激動地注視這永恆的節日——
光輝燦爛的天空把夜贈給世界。
我總相信,在沈睡的世界中,
只有我的心為這千萬顆太陽激動,
命運注定,只有我能對它們理解;
我,這個空幻、幽暗、無言的影像,
在夜之盛典中充當神秘之王,
天空專為我一人而張燈結彩!
多年前在與太太有一次說走就走旅行。在暢遊了花瓶島後,我們隨性地繼續北上。我們乘車船擺渡去到了湖的對岸,併隨遇而安地找了個露營地露營。那一晚露營費只需$5一晚,當然露營地只是一處無電,也無任何設施的的大草坪。
第二清晨我照例早起晨拍。晨光熹微,湖中的一塊石頭上有一只鷗與我一起等待日出。等待總是漫長的,但是瞬息變幻的光影又是令人興奮的。我總深信,我會有那份天賜的“小確幸”:將不負下一秒的等待,我總是能獲得那獨一無二的決定性瞬間。就在旭日從湖水中開始躍起時,不早不晚,那只鷗也一躍而起了。我的“小確幸”果然再一次被定格了。或許,或許,我便是那只不起眼小小鷗鳥,展翅時我是我最大的時刻,雖然我飛得併不高,但起飛時旭日將我照得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