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思藝走筆

在某個拐角不期而遇

2018年7月6日,我們沿紐芬蘭的西線北上聖安東尼(St. Anthony),此行是專為看海上飄流冰川。民宿B & B是我們旅行最愛的投宿方式。一路停停走走,到聖安東尼港已是黃昏了,真擔心旅遊諮詢中心已關門了。幸好還開著!在這兒找了一家民宿聯繫方式。還有房,太好了! Lemaire Road, St. 的21號,是幢兩層小樓,位於聖安東尼港灣山坡的半腰上,漁港就在眼底。 一進門便被牆上琳琅滿目的畫吸引了。與房東一聊,才知這些畫的作者正是房東傑夫。傑夫早年也玩攝影,他多才多藝,還在樂隊演奏鋼琴和吉他。 讓我們吃驚的是傑夫是位色弱者,他說他能分辨單個色彩,但顏色同時放在一起他就有問題了。因為他顏色分辨的問題,一但色彩上了畫布,就無從修改了。所以每每作畫他都得一鼓作氣,常常不停息地畫上十二小時,他的畫是沒有機會回頭再改的。他還要讓女兒幫手將所有顏色標註上標籤,作畫時藉助標籤來著色。我好奇的是,他憑什麼來事先布局畫的色彩呢?又是到哪一步才覺得畫可以完工的呢?傑夫笑笑說,很簡單,靠直覺。好靈的直覺,真藝術!或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上帝為你關閉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和傑夫一樣,我本人也是色弱者。我疑惑是否因為我的眼睛也有問題,我和傑夫同頻才會如此喜愛他的畫作。但太太說她不覺得傑夫的畫有什麼色彩問題。 我也自覺單個色彩我能分辨,但我的色弱問題其實是相當嚴重的。當年檢查身體時,那本分辨顏色的本本第一次展開在我的眼前,天吶!從第一頁到最後頁竟然沒有一個圖案我能分辨出來的!因此我考畫院的夢想粉碎了!幸好那份熱愛一直未曾改變。雖然學的是經濟專業,大學畢業後我便一直從事與畫畫相關的廣告設計工作。移民加拿大後,我又重回校園學習設計,做回設計。說不清色弱的我這近四十年的設計生涯是憑什麼立足,或許如傑夫那樣是直覺。 我們在傑夫那兒住了兩晚,出海不僅看到了飄流冰川,還看到了鯨魚。一早一晚漁人碼頭風光宜人。傑夫眉飛色舞地向我們介紹,每每漁船抵達碼頭他們便會上漁船買新鮮的魚蝦,沒有嘗過是不知道什麼才叫作美味的。可惜那兩晚我們沒等到魚船靠岸! 當時曾賦小詩一首《贊傑夫》:色弱難成畫,圖強妙用心。功夫無白費,一往是情深。 轉眼五年多了,有時還想起傑夫的畫,想起他說話時那生動的神情。謝謝他讓我也開始深信有一扇窗讓我心扉敞亮!幸慶那次不期而遇! 行在路上,藝術會在某個拐角不期而遇······

藝術在於人村落地生根

萬錦市於人村主街197號,是加拿大七人畫派成員弗雷德里克·霍斯曼·瓦利(Frederick Horsman Varley)的故居。 1912年瓦利由英國移民加拿大,就職於多倫多Grip設計公司。之後與其他幾位畫家形成加拿大七人畫派,基於對加拿大荒野自然的愛,開創一種不同與歐洲傳統的畫風,獨樹一幟。其作品和精神激起了加拿大人對這片土地的熱愛,成為加拿大作為一個獨立國家成長的重要精神力量。正如瓦利所說「加拿大,大自然在這裡盡顯其偉大!」 1957年,瓦利應他的學生凱薩琳·麥凱和其丈夫唐納德·麥凱(Kathleen Mckay)之邀,入住這對夫妻在主街197號的家。直至1969年去世,瓦利生命最後的12年中就在這棟小樓里創作了大量畫作。就在瓦利的畫室里一塊牌子上寫著:「Artist awake or be forever fallen(藝術家要麼清醒,要麼永遠的沉淪。)」,這句座右銘也鼓勵了不少後來者積極探索藝術之道。 1988年當時還是一個鎮的萬錦,買下了這棟小樓,並改建為一個藝術中心——McKay Art Centre。凱薩琳是瓦利得意門生,也是一位傑出的藝術家,她也是瓦利喜歡的畫主題之一。凱薩琳把她收藏的八十多幅瓦利的作品捐給了萬錦鎮政府。1989年她榮獲萬錦市成就公民獎章。 McKay Art Centre,承接藝術家的展覽,並開辦藝術培訓。我女兒從小就在其兒童班中學習,養成了對藝術濃厚的興趣。 主街上的弗雷德里克·霍斯曼·瓦利藝術館(Frederick Horsman Varley Art Gallery),建於1997年,共一萬四千平方米。藝術館常年除輪換展示鎮館之寶瓦利的眾多作品外,更多的則是展示加拿大年輕藝術家的作品。而這些年輕的藝術家又大多是移民的第二、第三代,他們有著加拿大文化的薰陶,更有本族裔文化的底蘊。成立於1992年的Varley McKay Art Foundation of Markham,成為這場多元文化的組織和推廣的一大力量。一個以充滿活力的年輕藝術家為主體、多元文化為根基的鮮活藝術在於人村這個古鎮落地生根,並開花結果,精彩紛呈!

偶發藝術 • 別開生面 • 藝術偶發

杜甫在《丹青引》中以:「凌煙功臣少顏色,將軍下筆開生面」,盛讚曹霸妙筆生花。好一個「開生面」! 把巨大畫布鋪在地上,不用畫筆,隨心所欲,將顏料或滴或潑在畫布上。抽象表現主義畫家傑克遜·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畫由此別開生面,其中有著幾多隨意性?有著幾多經他數萬次潑灑總結出來的新方式繪畫的規律?又有幾多天意的偶發?當其呈現在藝術館,有多少人五體投地,又有多少人嗤之以鼻。 一個20人的樂隊現場演奏新現實主義推動者伊夫·克萊因 (Yves Klein)創作的《單調交響樂》,這是一曲交響樂只有一個單獨的音符,持續演奏10分鐘,間以10分鐘的沉默。與此同時,三位模特裸體塗上被他申請了專利的國際克萊因藍顏料,克萊因指揮她們在鋪在地面上的畫布上翻滾拖拉,或在掛在牆上的畫布上貼靠按壓,將身體形態和姿勢的痕跡留在畫布上。別開生面的《藍色時代的人體測量》就這樣亮相於巴黎當代藝術國際畫廊,也定格了1960年3月9日的夜晚。 夜晚的暗房中,模特兒裸身隨心所欲地自由舞蹈。我把快門設在了十秒,期間三次閃光。暗房中「重複的「咔嚓」,嚴格地堅守著如一的單調。每次閃光下的三次影像,為我留下一張片子。事後我從這一小時拍攝的數十張片子中挑出了一張打動我的片子,還為他填得一闋詞: 【楊鴻攝影詩畫】減字木蘭花 • 藏頭(外表冷漠 內心狂熱) • 攝於多倫多,並填詞一闋減字木蘭花: 外涼里火,表出塵埃凡俗我。冷暖誰知,漠視滄桑笑了之。 內明自樂,心動千思皆閃爍。狂海無涯。熱力如初唱曲詞。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個作品有一個作品的命。從它問世後,便由不得作者了。然而那份「偶發藝術 • 別開生面 • 藝術偶發」的樂趣是我獨有的,這裡的「獨有」妙在「偶發」,沒有可能複製的。 加拿大高校文學社藝術講座「現代藝術、當代藝術一次又一次別開生面」視頻回放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TE421575u/?share_source=copy_web

天意憐幽草 人間重晚晴

楊鴻 (2023.8.30 ) 在我們居住小區活躍著一群活力四射的老人,他們是與我父母同輩的長者。多年前他們自組並正式注册成立了一個非營利組織——晚晴活動中心(Markham Sunglow Senior and Family Association),服務於社區老人。從此小區老人們的活動更是豐富多彩了。 2022年,老人們以極大的熱情投身於「攝影的學習與實踐」主題活動。我有幸通過五堂攝影講座,分享了我的攝影心得,與長者們互動學習,深切感受到長者們的學習熱情和生活閱歷。每天心喜地拜讀長者們在微信群中分享的海量攝影作品。難以置信,一年中居然有近千幅攝影習作,還成功地舉辦了三場攝影展。從這千幅攝影習作中精選出的百餘幅佳作被彙編成冊,《Framing Live —— 晚晴攝影佳作》於今年三月正式出版問世了。躍然紙上的是一個個精彩瞬間,更是攝影的全部意義:感受、發現、感動、表達、分享。 今年我又再次受邀為老人們舉辦系列講座,今年的主題是「了解加拿大,从參觀博物館和藝術館起步」,至今已辦了四場,還將有四場。就在這個月我們更是把其中的一場講座辦到了McMichael Canadian Art Collection的現場。在這家座落於森林中、極富加拿大特色的美術館,老人們透過參觀其中的原住民館,七人畫組畫展,以及湯姆·湯姆森的North Star等畫展,對加拿大的文化有了更為直觀的了解。 與這群充滿活力的老人們一起是開心的。曾填得一闋詩詞,以記心得。 眼兒媚(依左譽韻,並以李商隱詩句「天意憐幽草 人間重晚晴」藏頭)填詞:楊鴻 天滿雲霞托銀盤。意境妙無言。憐心光影,幽情詩畫,草綠青山。 人於凡世紅塵裡,間或識偷閒。重煙輕霧,晚風早露,晴雨皆歡。 誦讀版:

淺識膚淺 由淺入深

有太多的事實告訴我,曾經堅信不移的真理原來只是盲人摸象的膚淺。 視野和認知的局限極易導致了膚淺。《莊子·逍遙遊》曰: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渺小的我或許只能是一生的膚淺了。 《莊子·秋水》又曰:「井蛙不可語於海者;拘於虛也。」我亦常有「井底之蛙,一孔之見」的無奈。然而,當我聽著Don McLean的Starry, Starry Night,再次回到梵谷《星夜》的畫前,我便想「井底之蛙」又何妨。梵谷因精神病被強制關在法國普羅旺斯地區聖雷米的精神病院的病房中,唯一能看到的外面世界是那扇朝東的窗戶。1889年6月梵谷的《星夜》就在這裡誕生了,呈現給世人面前的是梵谷一孔之見。這星夜是淺,還是深呢? 莫奈晚年把大部分時光傾注在莫奈花園中的睡蓮上,共畫了251幅睡蓮。而這個時期莫奈正飽受著白內障的困擾,一位以追光為樂的畫者,不得不面對一個模糊不清的世界。多少個春夏秋冬,多少日升月落,他專注於繪製不同光線下的睡蓮,把淺視變成了一幅又一幅深邃的畫作。莫奈說「重要的不是主題,而是畫家自己的觀察和感受。」專注、觀察和感受或許是由淺入深之道。 我是一個攝影師,攝影是個追求奇特光影的藝術。在短短的攝影史上,眾家各長,星光璀璨。愛德華·韋斯頓是我鍾愛的一位。1927年,韋斯頓開始拍攝單個的物體,聚焦於一系列家用尋常物,將這些物體從它們常處的環境中提煉出來。其中最有名的《青椒》和《貝殼》兩幅作品將生活之淺和藝術之深完美的展示在世人面前。 淺或許是常態,由淺入深其樂無窮。

那一天的晨歌唱著生命

2015年5月31日,又是一個有霧的清晨,一如往常,我在日出前出門外拍,那天還是聚焦萬錦市的Milne Dam Conservation Park。 5:51am日出時分,大地生機勃勃······ 5:53am旭日初升,我心歌唱······ 6:00am日出時分是動物最活躍的時段,步行到紅河畔,居然有三隻白鷺在河上捕食。 6:15am旭日把迷霧蒸騰的湖面照得一片通紅。 6:22am綠頭鴨激起美麗的波紋。 6:29am又飛來一隻白鷺! 6:41am水中翻騰的魚,幾天前一位釣魚者告訴我,時下正是魚交配產卵的季節。魚兒歡騰,浪花里,正在孕育新的生命。 6:48am紅河對岸來了一大一小兩隻鹿。陽光下鹿兒飲水,鴻雁戲水,白鷺舞姿······ 6:51am突然,大鹿轉身跑向叢林,小鹿也扭頭看著大鹿,似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6:51am狼來拉!一隻土狼闖進了我的鏡頭!土狼的速度比小鹿要快得多。 6:52am土狼一口咬住了小鹿的膊子。 6:55am飽餐後的白鷺,用長嘴疏理著羽毛,有的飛走了。土狼在河畔的蘆葦叢前繼續飽餐······ 7:04am水中平和如常,陽光明媚,土狼在原地休息。 7:11am土狼結束休息,起身叼著它的獵物鑽進蘆葦叢中。 7:17am又有白鷺飛來,河中總有吃不完的魚。白鷺捕食也是攝影師們喜愛的美妙瞬間。然而,土狼吃鹿卻讓我唏噓弱肉強食的血腥。 7:34am我沿著熟悉的林中小道回家,總覺得周圍有動靜,或許這裡正進行著一場生與死的搏鬥。 7:38am當走出公園時,「Hello…..」一位老人站在他家門口微笑著向我打招呼。他問我是不是在拍鳥,我說除了鳥,還有其它動物。老人請我進他的家,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屋裡陳列著不少木雕鳥,全是老人的傑作。我問老人,這些木雕作品是否出售?老人說不,純粹是喜愛。老人的老伴說,Joe今年九十歲了,自己也八十八歲。她擔心若丈夫先她而去,自己如何處置這些鳥。她說除了送一些給鄰居,想把其餘的都捐給萬錦市博物館。觀賞著滿屋子栩栩如生木鳥,我感動不已。這些木頭被老人賦予了新的生命! 地球上所有的生靈生活的每一天都在各行天道,此身難得,好好珍惜!

藍月未如許

8月30日,農曆七月半,是中元節,傳統上是祭祀逝去的親人的一天。而今年的中元月夜特別,今年唯一的藍月亮同時也是超級月亮蒞臨此夜。而下一次超級藍月亮將在2037年1月和3月先後出現。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稱,土星還在月球附近亮麗登場。幾天前,土星成為今年距離月球最近、最亮的一顆星。 恰逢出差,住在安省的Calabogie Lodge。此地是我熟悉的賞月佳處,也是我曾出攝影佳作的福地。 天氣晴朗。晚8:11分是月亮升起的時間,今晚月升的方位在東105度,初升的月亮被樓擋住了。九點許,方見月亮從高聳的松樹中爬上來。 超級月亮是指月球在近地球時出現的滿月,專家稱,超級月球看起來比「小月」大14%。「小月」是指當月球在其橢圓軌道上離地球最遠時。與最暗的滿月相比,超級月亮投射到地球上的光線也多出30%。超級月亮並不少見,一般一年有3到4次。這些年以肉眼看超級月亮經歷告訴我,月亮還要那個月亮。今晚的月亮一如每月的滿月。 藍月未如許,今晚月色亦如常。且不管月的色彩了,中元月夜,與先人共一月,已是十分藍調了。兩年前曾填得一闋西江月: 月月月圓十五,年年年逝春秋。曉光霞彩映高樓。新雀輕歌老柳。 玉鏡有圓有缺,濃情無止無休。古今把酒與鄉愁。 又是孤輪影舊。 【後記】查閱了相關的新聞,方知一二。 藍月實際上與月球的顏色無關,平均每兩年半出現一次。按照NASA的說法,是指一個月中的第二個滿月。一位民俗專家認為,「藍月」這個叫法來自1937年的一本《緬因州農民年鑑》。據《天空與望遠鏡》(Sky & Telescope)報導,該出版物將某些滿月稱為「藍月」,但不包括一個月中的第二個滿月。 根據NASA的說法,真正的藍月是有可能出現的。但原因在於陸地,而非天體。 NASA科學家在2004年的一篇文章中解釋說:「藍月亮的關鍵在於空氣中存在大量比紅光波長(0.7 微米)稍寬的微粒——而不存在其它尺寸的微粒。這種情況很少見,但火山有時會噴出這種雲,森林大火也會噴出這種雲。」 1883年,印度尼西亞喀拉喀托火山(Krakatoa Volcano)爆發,火山灰噴射到大氣最高層。NASA說,月球有好幾年都是藍色的。

小確幸

有學生問我,如何突破攝影的瓶頸。我把雨果的這首詩《當一切入睡》送給他: 當一切入睡,我常興奮地獨醒,仰望繁星密佈熠熠燃燒的穹頂,我靜坐著傾聽夜聲的和諧;時辰的鼓翼沒打斷我的凝思,我激動地注視這永恆的節日——光輝燦爛的天空把夜贈給世界。我總相信,在沈睡的世界中,只有我的心為這千萬顆太陽激動,命運注定,只有我能對它們理解;我,這個空幻、幽暗、無言的影像,在夜之盛典中充當神秘之王,天空專為我一人而張燈結彩! 多年前在與太太有一次說走就走旅行。在暢遊了花瓶島後,我們隨性地繼續北上。我們乘車船擺渡去到了湖的對岸,併隨遇而安地找了個露營地露營。那一晚露營費只需$5一晚,當然露營地只是一處無電,也無任何設施的的大草坪。 第二清晨我照例早起晨拍。晨光熹微,湖中的一塊石頭上有一只鷗與我一起等待日出。等待總是漫長的,但是瞬息變幻的光影又是令人興奮的。我總深信,我會有那份天賜的“小確幸”:將不負下一秒的等待,我總是能獲得那獨一無二的決定性瞬間。就在旭日從湖水中開始躍起時,不早不晚,那只鷗也一躍而起了。我的“小確幸”果然再一次被定格了。或許,或許,我便是那只不起眼小小鷗鳥,展翅時我是我最大的時刻,雖然我飛得併不高,但起飛時旭日將我照得最紅。

《攝影詩畫 • 走過》

《攝影詩畫 • 走過》,終於從我的相機,不!應該是從我的心中,躍然紙上了! 感謝萬錦市市長薛家平(Frank Scarpitti)和萬錦市市議員楊綺清(Amanda Yeung Collucci)為本書作序,感謝我高中的同窗蔡宇以詞代序為本書開篇!本書的編輯出版過程中,我的親朋好友們給了不少建議和幫助,一個謝字又何足矣! 太太說:遇見自己未必是向外走得多遠,而是向內心走得多深。又一輪二十四節氣之萬千氣象,身邊的每一天之美輪美奐,皆走入我的心田。畫意詩情未必山長水遠,心平氣和地走過每一天,何處又不是風景呢? 楊鴻 Foreword Oliver Yang’s extraordinary talent is revealed in his book Photography & Poetry • 2021 which showcases the City of Markham, its rich

祝賀《Framing Live —— 晚晴攝影佳作》出版

序言 攝影,是用眼睛用心去觀察、感受、把握時空的藝術,是一種感性與理性的結合。當我們舉起拍攝器,單反、微單、手機,對準某一場景,攝影的魅力不僅僅在於記錄,更在於發現。我們會用自己的眼光去捕捉那一瞬間最真實、最生動的一面。這時,我們的心靈仿佛也進入了另一個維度,感受到了一種與現實不同的魅力。 同時,攝影也是一種思考和表達的方式。通過鏡頭,我們可以表達自己的觀點和情感,傳遞自己的心聲。一張照片,可以讓我們看到別人眼中的世界,同時也可以讓別人了解我們內心深處的想法。 當然,攝影也需要技巧。熟練掌握光影、焦距、快門等攝影技巧,才能將我們所看到的世界,以最美的姿態呈現給觀眾。只有將技術與感性完美結合,才能創造出最具有藝術性和感染力的作品。 攝影定格了四季,定格了微笑,定格了故事,定格了感動,讓我們體驗到了更多生活的美好。 活躍在我們居住小區的一群長者,2022年,以極大的熱情投身於「攝影的學習與實踐」主題活動。我有幸通過五堂攝影講座,分享了我的攝影心得,與長者們互動學習,深切感受到長者們的學習熱情和生活閱歷。每天心喜地拜讀長者們在微信群中分享的海量攝影作品。難以置信,一年中居然有近千幅攝影習作,還舉辦了三場攝影展。如今其中精選出的百餘幅佳作終於匯編成冊。躍然紙上的是一個個精彩瞬間,更是攝影的全部意義:感受、發現、感動、表達、分享。 衷心祝賀《Framing Live —— 晚晴攝影佳作》問世! 楊鴻2023年3月 Preface Photography is the art of observing, feeling and grasping time and space with eyes and heart. It is